潇湘辣

嗑木头人呀哈~祝我早日学会产粮,实现粮食自由😼

虚铃莫声「十六」

原创女主,避雷这里👉

蝶蝶和千雪戏份不多就不打tag了

「十五」

「十七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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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十六」

 

近日,萧莫声总梦见宫本总司,也许是因为说好不出三年便归,那人却失期太久。

 

三年时光,学了新本事,认识了新阿叔,交了新朋友,原本还带着婴儿肥的女童眨眼间长到了八九岁。神蛊峰运动量足够,营养也到位,初时只到凤蝶胸口的小人已经蹭蹭蹭窜得和凤蝶一般高,长势还依然喜人。

 

小孩子的世界本就是一天一个样,萧莫声以为自己早把一去杳无音讯的萧无名抛在脑后,直到三年之期将至,每日一到黄昏便不自觉跑到峰顶两人常坐的大石头上,默默吹起义父最常吹的那首箫曲,盼着一曲奏完,能听到某人陌生而熟悉的声音。那种紧张又期待的心情,才让她明白,原来不是不想念,只是埋在了心底最深的地方。

 

那段时日。她不知萧无名哪日会出现,早早将义父房间收拾干净,打扫了一遍再一遍,被褥晒了又晒。

 

然后便使着从凤蝶那里学来的手艺,继续赶工她缝制了小半个月的出师作品——给萧无名做的新衣。就等着赶在人回来那天,能随手扔给他,揣着一副女红好手的模样,轻描淡写地说一句:“我闲来随便做的,穿着合适就送你吧。” 有意无意让他知道,他不在的这段时间,他女儿变得多厉害。

 

这样想着,萧莫声便常在穿针引线的时候抑不住自己的得意,笑出朵花来,赢得凤蝶一个乜斜,附赠任飘渺一声嗤笑,或是神蛊温皇一个哈欠。

 

但直到新衣制好,三年期满,萧无名还是连人影都没有。她那些欢喜的期待,别扭的小心机,仿佛都成了笑话。

 

一日、两日……大石头上画满三十条刻痕的那天,任飘渺和凤蝶倒是没什么感觉,但萧莫声就是觉得前阵子一举一动都泛着傻气,在两人面前活现眼。

 

心里过不去,便做了一桌好菜,拉着凤蝶、神蛊温皇和恰好在场的千雪孤鸣,美其名曰一同庆祝。

 

千雪爱酒,任飘渺对凤蝶和萧莫声又是半放养式养法,是以千雪时常带些酸甜的果酒前来。

 

彼时四人喝着苗疆的葡萄酿,萧莫声小脸晕红,咂咂嘴,抱着杯盏起身,胳膊一抡拍在旁边神蛊温皇的肩上。

 

“这是拖延之计!什么三年回来接我,根本是骗人。萧无名早就不想要我了,他要找人接手我这个拖累,那个人就是你——任飘渺。唔不对……”

 

说到倒霉的下家,萧莫声定睛一看,喔,这会儿不是任飘渺,是蓝色的神蛊温皇,嗯,也是面上脾气更好的那只。

 

“是你神蛊温皇。老温头啊,你被他骗了,” 她摇摇头一脸痛心,啪啪拍着温皇的背,没拍两下就被制住,也不恼,又喝了一口葡萄酿,“我也被骗了,我们都被骗了。不过没关系,现在被我们识破,应该庆祝。”

 

对面千雪孤鸣一看这阵仗,示意凤蝶。凤蝶握住萧莫声的手,哄着莫声别再喝了,一根一根欲扒开抓着杯盏的手指,却被萧莫声抱了个满怀,照着凤蝶的脸吧唧就是一口,一边说着“有凤蝶姐姐真好”、“凤蝶姐姐来嘛”,一边端起凤蝶的酒杯就往人脸上送。

 

神蛊温皇正给自己填酒,不由一顿,这情景好生眼熟又哪里不对,探究的眼神倏然扫向千雪孤鸣。

 

“靠北…我只带莫声去过一次藏春阁而已,什么都没做,是莫声自己好奇要进去看。” 千雪孤鸣也是无奈。

 

这边萧莫声听着千雪声音便放开凤蝶换了目标,喊着“狼叔带我玩遍中原和苗疆”就扑了过去。千雪赶紧将人撑住,敷衍地喝了两口就把莫声哄去温皇那边。

 

萧莫声也闹累了,顺势一瘫,趴在温皇背上。双手垂在人胸前,玩起了温皇衣服上的挂绳,下巴极为不老实地在温皇肩头拱来拱去。

 

借酒装疯。

 

温皇有意无意试过凤蝶和萧莫声的酒量深浅,知道两人喝多了是什么反应,此时莫声尚清醒。他微微偏头,扇柄敲在莫声饱满的额头上,“醉了就去睡,靠这么近不怕吾施蛊毒?”

 

萧莫声嘿嘿一笑,温皇这么说,她反而更来劲,踮了脚硬是把自己的重量往温皇身上压,和他的力量抗衡。

 

其实哪有莫声说的那么夸张,不过是人小爱别扭,自尊又太强。神蛊峰住得再好,总归是寄人篱下,像踩在云端,飘飘然而不知人之将坠。

 

萧无名的失约,引爆了她内心深处埋下的不安,不宣泄一把,心里总归不快活。

 

于是轻快的声音在温皇耳边响起:“哪日飘渺叔叔也不要我了,一定坦白告知我。我懂事的,绝对自己走得远远的,就是……”

 

起先是想讲个潇洒的玩笑,说着说着萧莫声却忍不住喉咙发紧,涌出一股莫名的失落。在温皇看不见的角度逼回快要溢出的酸涩感,无声换了几个呼吸,才半真半假道——

 

“别像这样骗我。”

 

 

那晚胡闹后,萧莫声倒是没再提萧无名的事,只是石头上的刻痕从三十刻到四十、五十、一百……

 

针线活又拾了起来,护腕护腰一样接一样,做好了便与那件新衫收在一起,为谁而做一目了然。

 

但萧莫声不说,凤蝶也就不问。

 

神蛊峰的日子又恢复了三年来的无忧无虑,只有莫声自己知道,近来梦见萧无名的次数又增加了。

 

梦里萧无名身边多了名白衣女子,萧莫声看不清面容,只隐约看出女子使剑。是义母吗?她梦得晕晕乎乎,迷蒙中想到,若是找了位义母才耽搁回程,倒是可以考虑原谅他。

 

她蹦蹦跳跳朝那位义母跑去,女子却只往萧无名怀里钻,遮遮掩掩就是不给她看。萧无名对她柔声说了句什么,女子才含羞带怯地缓缓转身。

 

萧莫声咧着嘴,期待地抓住义母白皙的手,偷偷摸了摸,触感却不对。

 

怎会有些粗糙?

 

她将那手举到眼前,虎口与指腹布满了茧,再抬头一看,那女子分明顶着一张任飘渺的脸,居高临下凑近她,阴恻恻地笑。

 

呼……呼……

 

萧莫声蓦地惊醒,那梦属实恐怖。环视四周,熟悉的布景,是神蛊峰她的卧房。没有女子,也没有任飘渺,榻边仅有一只萧无名靠坐在侧,淡定地将她踢掉的薄被盖回脚上。

 

她松了口气,就着侧卧的姿势在被子下抻直四肢,左脚坏心地抵在萧无名弹性十足的腹肌上,当作墙壁用力伸展。舒展完毕人也醒了半分,翻身将脸埋在被衾中,发出满足的哼哼声。

 

大清早的义父不去晨练,跑这儿来作甚,不出声是要吓人么?

 

等等……义父?

 

“刷”一下收回左脚,萧莫声一个激灵,裹着被子翻身坐起,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萧无名。

 

萧莫声设想过许多和萧无名重逢的场景。或是她刚将晚膳端上桌的时候,那人背着包袱进入,她布着碗筷招呼,说“回来啦?今日恰好我下厨,你有口福了”。或是她跟在千雪孤鸣后面四处行医的时候,碰见正往神蛊峰走的那人,见他一路风尘仆仆,便请他稍作等候,自己和狼叔忙完手头就带他回神蛊峰。

 

无论哪个场景里,她总是做好准备,能拿出最好的姿态,然后理所当然地娇叱一句:“无名大侠还知道回来呀?”

 

但绝不是……

 

绝不是像这样,在刚睡醒的清晨,蜷成一团坐着,顶着一头乱发和泛油光的脸,睡眼朦胧,身下床褥被她不老实的睡相弄得乱糟糟,毫无气质……也毫无气势。

 

好像哪里输了。

 

对面是神清气爽的萧无名,一如离开时那般沉静清举,对她温和一笑。

 

“莫声小姐早。”

 

然后被一方软枕砸中。

 

“出去出去!” 萧莫声羞恼至极,将自己蒙进被子里,只一双小脚戳着人往外赶,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——输了输了。

 

“无名大侠好不知羞,大清早进人家闺房。”闷闷的吼声传出,耳朵却竖得尖尖。听萧无名一阵清朗笑声,戏谑道“说的是,吾家莫声小姐长大了”,她只觉面上又热了几分。

 

直到萧无名踏出卧房,门吱呀一声关上,被子下才冒出一颗毛茸茸小脑袋,面颊红扑扑不知是闷热还是羞窘。

 

萧莫声对着紧闭的门板扮了个鬼脸,被子一掀就翻身跳下床榻,趿拉着鞋洗漱更衣。她口中暗啐着“混蛋义父”,眼角眉梢的喜意却怎么都压不下,心里忽的踏实下来,似是浑身都变得轻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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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:悄咪咪看一眼我家乖女,打枪的不要。

声:??这和之前跟我看的剧本不一样!倒带倒带

剑:宫本总司干嘛去了?把我扔在无名谷,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?谁来管管我??

任: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萧莫声你老实过来,让我看看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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